第五章：出海尋古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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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出海尋古船
漫長的一夜終於結束了，光明悄然降臨這座滄桑的祠堂，這座彌漫著死亡枯萎氣息的祠堂，才有了一絲絲的溫暖。
祠堂大廳裏傳來蹣跚的腳步聲，原來漁翁王老伯正在小心翼翼擦拭牌位，洛水幽靈船害命之後，他就無法下水之後，他就在祠堂裏做散活為生。
王老伯見了李明達頗有些拘束，也許是畏懼洛神的李明達：“洛神您醒了？”
“王老伯你在海潮村長大嗎？”
王老伯咳嗽了幾聲娓娓道來：“我年輕時候才來到海潮村的，這是個魚水肥美的好地方。”他鎮住了片刻才緩過神來：“只是船來了，它就不是個好地方了！有人常說洛水邊夜晚常常有無腿的冤魂伸長舌頭，從水裏慢慢爬上來。還有人就是被這舌頭勾進水裏的，那一船的珠寶化了妖，專門吸引人們進入水中去尋它們，正好做他們的替死鬼！”王老伯指了指眼前這些牌位：“這裏有些牌位擺的就是那些被幽靈拖走的！”
“這樣的祠堂豈不是都是冤魂了！王老伯你不害怕嗎？”
“沒辦法！自從幽靈索命之後，大家都不太下海捕魚了，我為了生計就來這裏做雜役。我老人家孤家寡人，其他人不敢進來，只有我在這裏照顧祠堂討生活，其實人沒了，也就剩下這一個牌位了，屍體都沈入洛水中，成為魚鳥的口糧了。我自然要為他們好好照顧好留在世上最後的東西了！”
李明達聽了這番言論，卻格外同情海潮村，這本是個世外桃源的好地方，卻被一船珠寶毀成了人間煉獄，到底是誰做了孽呢？
“可是幽靈船不是給你們送來了洛神嗎？”趙飛白掀起門廳的簾子，從後院走進大廳，面容仍然是那副嬉嬉笑笑的紈絝子弟的模樣，而跟在身後的秦若筠還在打著哈欠，外人看來倒要恥笑這位貴公子是縱欲過度，實質昨晚他折騰了一夜，就差把石壁給鑿裂了，只是並無從石壁裏拖出一仙半鬼的。
王老伯聽了這話連忙點頭：“洛神來了！我們就不怕了！您是來保佑我們的！當年大人們就告訴大家，您就是幫助我們乘舟入水去平息幽靈怨氣，如今是否功德圓滿就回來了？”
李明達不敢隨意回答，生怕多說一句露了陷。祠堂大桌上依次擺放著三十幾個木牌位，牌位前供奉著各色瓜果花菜，趙飛白見狀立刻上前幫著王老伯擦拭一個個牌位：“是誰告訴你們洛神來幫助你們了？”
王老伯不解地答道：“小的記得是當時的大人告訴我們的，好像就是如今的知州大人！對了，我剛才過來聽說知州大人帶著大家要來看望洛神呢！”
這下可是一個大事件，自己本就是假扮的洛神，浩浩蕩蕩來了一群人，一個個對她盤問就足以讓她露餡。只是這場見面是不可避免的，也許當初有份參與逼死洛神的這群大人們，到底誰心中有鬼也許今日可以露出馬腳呢？或許可以找到畫壁的始作俑者，
幽暗的祠堂大門第一次解開了十二道大門的鐵鎖，知州傅霖大人，縣丞張思齊身後浩浩蕩蕩跟著一群衣冠楚楚的當地鄉紳，一張張笑盈盈的俊俏年輕臉龐，舉手投足無不透露著他們與眾不同的身份，可是這群人到底是讀書文人還是斯文敗落呢？
武將出身的知州大人傅霖本身就是一個出生武家的貴族子弟，生性愛流連風月場所，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空有一副英偉的好皮囊。但是生母乃是出生海潮村人，故而他幼年常常跟隨母親來到這個村子裏前兩年祖宗離世留下了巨額的財富，他用盡錢財上下打點，得到了這個知州大人的官職。
張思齊倒是出生於這個洛水邊官紳人家的少爺，自幼勤勉讀書習字，生性儒雅，又得祖蔭庇佑，某了個縣丞職務。但是不知為何近年來身體越來越差，常常藥湯不斷，又懶懶地不願意常見大夫，只得王尋意身邊伺候。
張思齊臉龐露出一絲絲明媚的光澤，王尋意依然小心翼翼伺候他端坐椅子上：“已經過了兩年了，您終於回來了！這兩年您去了哪裏？”
“我自一覺醒來，便身處茫茫水霧中，四處朦朧不辨東西，並且早已忘卻前塵往事，而後游蕩回岸上，回到海潮村。”這番話原是李明達與趙飛白，秦若筠昨晚套了一夜的說辭。
劉村長早已按耐不住挺著碩大的肚子：“洛神您真的忘記祭祀一事了嗎？”
李明達堅定地搖搖頭：“只是微微有些記憶，有些人，有些事情，並不清楚，只記得似乎我是睡在木舟中……”果然這群家夥抓著洛神去獻祭了，可憐洛神一個弱女子不知身陷深水那一刻經歷何等的恐懼。只是自己必須這套說辭才可讓他們心慌意亂，無法確定李明達真實身份。
傅霖卻完全不在乎李明達的身份；“洛神您可否見到了幽靈船？”
“我在茫茫洛水中飄蕩了數日，終於發覺傳說中的幽靈船。”
眾人聽聞此話，眼睛一亮，伸長脖子想聽下文。
李明達已經將眾人的胃口高高吊起：“只是水路紛亂難以言喻，雲霧太大遮蔽了去路。”
“那又何妨！再過幾日便是洛水一年難得的一個月極佳出海之日，到時請洛神帶領大家一起出海尋找幽靈船。”傅霖單刀直入提出這個建議。
出海？這可如何應對，李明達偷偷瞟了一眼趙飛白，趙飛白微微頷首示意。
不知這家夥到底又想出什麽計策了！不過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姑且答應下來。
傅霖這才起身帶人告辭，他回眸凝視李明達的眼神，讓李明達不寒而栗，似乎是對久別重逢的情人，亦或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貪戀的情愫。兩年前洛神到底牽動了多少人的心意。
深黑夜幕降臨，祠堂裏竹影深深，李明達，趙飛白，秦若筠坐於一桌商討對策。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秦若筠，趙飛白立刻起身躲避於簾後，佇立門外的竟然是上元節祭祀見到洛神而欣喜落狂的黃璇。
黃璇眼見開門的便是李明達，臉龐露出溫柔之色：“我遠遠瞧著你屋子裏燭火並未熄滅，便知你尚未休息。”
深更半夜，祠堂大門緊鎖，這裏本不是尋常之地，一般人不能輕易踏足，黃璇不但可以入內，竟然瞧得見我房裏的燭火。
“洛神，你怎麽回來了？我聽他們說你明日又要出海了，你諸事要小心，兩年不見，你都消瘦了。”他竟然動情地撩起李明達的發絲，從懷中掏出一只菱形朱紅平安符：“這是我親自做的平安符，在廟裏菩薩前供奉了幾日的，希望這次出海保你平安。”
黃璇凝望洛神，半晌才回過神來：“你似乎變了許多，兩年前的你光彩照人純凈無邪，如今的你似乎歷經滄桑，變得不再明媚而是淡淡的憂傷。但是你依然是我心中的女神。你明日只管放心去尋幽靈船，其他的事情我會幫你擺平的。”
憂傷！經歷滅門之傷怎麽可能會再純凈無邪，沒想到外人竟然瞧出來了，曾經的洛神到底是何等人物？
黃璇絮絮叨叨了半晌才離開。趙飛白，秦若筠迅速從簾子裏鉆出來，秦若筠不知從哪裏撿了個蘋果正興奮地咀嚼。趙飛白則眨眨眼睛一臉壞笑：“洛神仙子，你的人氣真是蠻高的，這麽多男子對你暗送秋波，知州大人傅霖，官紳公子黃璇。”
李明達揚起手中的平安符沒好氣道：“人家至少關懷我的安危，你們經常是不與我商量，直接推我去送死。”
趙飛白卻竄到李明達面前，二人不過一尺的距離，他的額頭突然靠上李明達身體，一把拽住李明達的手腕。
趙飛白平穩的呼吸鉆入李明達的胸中，她被趙飛白的舉動給嚇住了，不敢輕易動彈，這家夥到底怎麽啦？
趙飛白一把摟住李明達纖細的腰身，舉手搶過李明達手裏的平安符。
“黃璇也許就是作畫之人！”
李明達被這句話點醒了，這位年輕的公子竟然如同婦孺一般會去寺廟，就是因為他是虔誠的佛教徒呀！這只平安符上畫著一尊小小的觀音像，雖然佛像身形極小，但是壁畫精準而生動，乃是絕世的丹青妙筆。一直默默愛慕洛神的黃璇就是在這祠堂設下機關作畫之人，也就是他為何可以深夜進入祠堂的原因，他是從暗道進來的。
趙飛白與李明達的心思一拍即合，不住地點頭：“你的腦子還算轉的快！若筠，你打聽得如何？”
秦若筠大口吞著手裏的蘋果：“黃璇是個癡情種，素日裏最大的喜好就是躲起來作畫。據說黃璇，張思齊，傅霖三人都是海潮村一同長大的至交好友。只是黃璇最沒出息，一直癡迷神佛生老病死，大家都不怎麽帶他玩了。”
翩翩公子秦若筠活脫脫趙飛白的忠犬，密探，間諜。這兩個家夥到底什麽關系呢？李明達竟然起了一絲八卦的心思，不過這兩個極其的男子一定是策馬同游天下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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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一夜終於結束了，光明悄然降臨這座滄桑的祠堂，這座彌漫著死亡枯萎氣息的祠堂，才有了一絲絲的溫暖。
祠堂大廳裏傳來蹣跚的腳步聲，原來漁翁王老伯正在小心翼翼擦拭牌位，洛水幽靈船害命之後，他就無法下水之後，他就在祠堂裏做散活為生。
王老伯見了李明達頗有些拘束，也許是畏懼洛神的李明達：“洛神您醒了？”
“王老伯你在海潮村長大嗎？”
王老伯咳嗽了幾聲娓娓道來：“我年輕時候才來到海潮村的，這是個魚水肥美的好地方。”他鎮住了片刻才緩過神來：“只是船來了，它就不是個好地方了！有人常說洛水邊夜晚常常有無腿的冤魂伸長舌頭，從水裏慢慢爬上來。還有人就是被這舌頭勾進水裏的，那一船的珠寶化了妖，專門吸引人們進入水中去尋它們，正好做他們的替死鬼！”王老伯指了指眼前這些牌位：“這裏有些牌位擺的就是那些被幽靈拖走的！”
“這樣的祠堂豈不是都是冤魂了！王老伯你不害怕嗎？”
“沒辦法！自從幽靈索命之後，大家都不太下海捕魚了，我為了生計就來這裏做雜役。我老人家孤家寡人，其他人不敢進來，只有我在這裏照顧祠堂討生活，其實人沒了，也就剩下這一個牌位了，屍體都沈入洛水中，成為魚鳥的口糧了。我自然要為他們好好照顧好留在世上最後的東西了！”
李明達聽了這番言論，卻格外同情海潮村，這本是個世外桃源的好地方，卻被一船珠寶毀成了人間煉獄，到底是誰做了孽呢？
“可是幽靈船不是給你們送來了洛神嗎？”趙飛白掀起門廳的簾子，從後院走進大廳，面容仍然是那副嬉嬉笑笑的紈絝子弟的模樣，而跟在身後的秦若筠還在打著哈欠，外人看來倒要恥笑這位貴公子是縱欲過度，實質昨晚他折騰了一夜，就差把石壁給鑿裂了，只是並無從石壁裏拖出一仙半鬼的。
王老伯聽了這話連忙點頭：“洛神來了！我們就不怕了！您是來保佑我們的！當年大人們就告訴大家，您就是幫助我們乘舟入水去平息幽靈怨氣，如今是否功德圓滿就回來了？”
李明達不敢隨意回答，生怕多說一句露了陷。祠堂大桌上依次擺放著三十幾個木牌位，牌位前供奉著各色瓜果花菜，趙飛白見狀立刻上前幫著王老伯擦拭一個個牌位：“是誰告訴你們洛神來幫助你們了？”
王老伯不解地答道：“小的記得是當時的大人告訴我們的，好像就是如今的知州大人！對了，我剛才過來聽說知州大人帶著大家要來看望洛神呢！”
這下可是一個大事件，自己本就是假扮的洛神，浩浩蕩蕩來了一群人，一個個對她盤問就足以讓她露餡。只是這場見面是不可避免的，也許當初有份參與逼死洛神的這群大人們，到底誰心中有鬼也許今日可以露出馬腳呢？或許可以找到畫壁的始作俑者，
幽暗的祠堂大門第一次解開了十二道大門的鐵鎖，知州傅霖大人，縣丞張思齊身後浩浩蕩蕩跟著一群衣冠楚楚的當地鄉紳，一張張笑盈盈的俊俏年輕臉龐，舉手投足無不透露著他們與眾不同的身份，可是這群人到底是讀書文人還是斯文敗落呢？
武將出身的知州大人傅霖本身就是一個出生武家的貴族子弟，生性愛流連風月場所，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空有一副英偉的好皮囊。但是生母乃是出生海潮村人，故而他幼年常常跟隨母親來到這個村子裏前兩年祖宗離世留下了巨額的財富，他用盡錢財上下打點，得到了這個知州大人的官職。
張思齊倒是出生於這個洛水邊官紳人家的少爺，自幼勤勉讀書習字，生性儒雅，又得祖蔭庇佑，某了個縣丞職務。但是不知為何近年來身體越來越差，常常藥湯不斷，又懶懶地不願意常見大夫，只得王尋意身邊伺候。
張思齊臉龐露出一絲絲明媚的光澤，王尋意依然小心翼翼伺候他端坐椅子上：“已經過了兩年了，您終於回來了！這兩年您去了哪裏？”
“我自一覺醒來，便身處茫茫水霧中，四處朦朧不辨東西，並且早已忘卻前塵往事，而後游蕩回岸上，回到海潮村。”這番話原是李明達與趙飛白，秦若筠昨晚套了一夜的說辭。
劉村長早已按耐不住挺著碩大的肚子：“洛神您真的忘記祭祀一事了嗎？”
李明達堅定地搖搖頭：“只是微微有些記憶，有些人，有些事情，並不清楚，只記得似乎我是睡在木舟中……”果然這群家夥抓著洛神去獻祭了，可憐洛神一個弱女子不知身陷深水那一刻經歷何等的恐懼。只是自己必須這套說辭才可讓他們心慌意亂，無法確定李明達真實身份。
傅霖卻完全不在乎李明達的身份；“洛神您可否見到了幽靈船？”
“我在茫茫洛水中飄蕩了數日，終於發覺傳說中的幽靈船。”
眾人聽聞此話，眼睛一亮，伸長脖子想聽下文。
李明達已經將眾人的胃口高高吊起：“只是水路紛亂難以言喻，雲霧太大遮蔽了去路。”
“那又何妨！再過幾日便是洛水一年難得的一個月極佳出海之日，到時請洛神帶領大家一起出海尋找幽靈船。”傅霖單刀直入提出這個建議。
出海？這可如何應對，李明達偷偷瞟了一眼趙飛白，趙飛白微微頷首示意。
不知這家夥到底又想出什麽計策了！不過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姑且答應下來。
傅霖這才起身帶人告辭，他回眸凝視李明達的眼神，讓李明達不寒而栗，似乎是對久別重逢的情人，亦或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貪戀的情愫。兩年前洛神到底牽動了多少人的心意。
深黑夜幕降臨，祠堂裏竹影深深，李明達，趙飛白，秦若筠坐於一桌商討對策。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秦若筠，趙飛白立刻起身躲避於簾後，佇立門外的竟然是上元節祭祀見到洛神而欣喜落狂的黃璇。
黃璇眼見開門的便是李明達，臉龐露出溫柔之色：“我遠遠瞧著你屋子裏燭火並未熄滅，便知你尚未休息。”
深更半夜，祠堂大門緊鎖，這裏本不是尋常之地，一般人不能輕易踏足，黃璇不但可以入內，竟然瞧得見我房裏的燭火。
“洛神，你怎麽回來了？我聽他們說你明日又要出海了，你諸事要小心，兩年不見，你都消瘦了。”他竟然動情地撩起李明達的發絲，從懷中掏出一只菱形朱紅平安符：“這是我親自做的平安符，在廟裏菩薩前供奉了幾日的，希望這次出海保你平安。”
黃璇凝望洛神，半晌才回過神來：“你似乎變了許多，兩年前的你光彩照人純凈無邪，如今的你似乎歷經滄桑，變得不再明媚而是淡淡的憂傷。但是你依然是我心中的女神。你明日只管放心去尋幽靈船，其他的事情我會幫你擺平的。”
憂傷！經歷滅門之傷怎麽可能會再純凈無邪，沒想到外人竟然瞧出來了，曾經的洛神到底是何等人物？
黃璇絮絮叨叨了半晌才離開。趙飛白，秦若筠迅速從簾子裏鉆出來，秦若筠不知從哪裏撿了個蘋果正興奮地咀嚼。趙飛白則眨眨眼睛一臉壞笑：“洛神仙子，你的人氣真是蠻高的，這麽多男子對你暗送秋波，知州大人傅霖，官紳公子黃璇。”
李明達揚起手中的平安符沒好氣道：“人家至少關懷我的安危，你們經常是不與我商量，直接推我去送死。”
趙飛白卻竄到李明達面前，二人不過一尺的距離，他的額頭突然靠上李明達身體，一把拽住李明達的手腕。
趙飛白平穩的呼吸鉆入李明達的胸中，她被趙飛白的舉動給嚇住了，不敢輕易動彈，這家夥到底怎麽啦？
趙飛白一把摟住李明達纖細的腰身，舉手搶過李明達手裏的平安符。
“黃璇也許就是作畫之人！”
李明達被這句話點醒了，這位年輕的公子竟然如同婦孺一般會去寺廟，就是因為他是虔誠的佛教徒呀！這只平安符上畫著一尊小小的觀音像，雖然佛像身形極小，但是壁畫精準而生動，乃是絕世的丹青妙筆。一直默默愛慕洛神的黃璇就是在這祠堂設下機關作畫之人，也就是他為何可以深夜進入祠堂的原因，他是從暗道進來的。
趙飛白與李明達的心思一拍即合，不住地點頭：“你的腦子還算轉的快！若筠，你打聽得如何？”
秦若筠大口吞著手裏的蘋果：“黃璇是個癡情種，素日裏最大的喜好就是躲起來作畫。據說黃璇，張思齊，傅霖三人都是海潮村一同長大的至交好友。只是黃璇最沒出息，一直癡迷神佛生老病死，大家都不怎麽帶他玩了。”
翩翩公子秦若筠活脫脫趙飛白的忠犬，密探，間諜。這兩個家夥到底什麽關系呢？李明達竟然起了一絲八卦的心思，不過這兩個極其的男子一定是策馬同游天下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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